天台 妹妹 烟

“啊,哥哥你怎么又在天台上抽烟”
不,其实我不怎么抽烟。
“哥哥你又把房间搞的一团糟了”
只是睡觉的地方怎么样都无所谓吧。
“是不是又没有吃中饭,这样可不好哦”
太忙了,错过了而已。

我蹲下来,没有去管脑内突然响起的某些幻影,用带上一次性手套的双手触摸面前的人体。
“记录:死者,20岁不到,女性,脖颈处有较大伤口。”
“是。呀这看起来很惨呢,该怎么说..是几乎要被斩首了吧,这女孩。前辈觉得这个案子怎么样?”
“还不知道。动作别太大,”我回头瞥了一样踢踏踢踏拖着走路的同伴,“别影响案发现场。”
“是是是。”
“衣服褶皱很少,看起来没有过施暴痕迹,钱包手机…手机在这。除了致命伤外没有明显伤口。”

幻象又跑出来了。
“哥哥,这个手机壳怎么样?可爱吧。”
“这个白色怪东西是什么?”
“才不怪咧,这个可是最流行的兔子耶。你看:”
“太近了。”别直接把手机塞到眼睛5厘米前啊。
我扭开头。不去看。

现在不需要去看。
“看尸体的僵硬程度,死亡时间估计在昨天傍晚到凌晨吧。法医那边还能插队吗?”
“应该没问题吧,这个死亡的原因明显是市里最关注的…”
“那赶紧喊来验尸。现在先布置现场,采集环境物品。”
“好嘞,我找找电话…”

OO年XX月YY日。某市数起手法相似的凶杀案引发了媒体和大众的广泛关注,一些偶然被泄密到报纸上的照片中有蛮是血迹的现场,虽然被打了马赛克但是仍然能分辨,几乎被斩首的尸体,以及可能是最有话题性的——年轻貌美(曾经)的女性受害人。她们有看似完全不相关的生活轨迹,还有最终那莫名唐突的死亡。
这一系列案件被媒体命名为:『半斩首连续随机杀人事件』。
当我被迫听了连续1个多小时的破口大骂,其中不仅包括“媒体什么几把毛病”“泄密的傻逼是谁别让我发现”“辖区里的xxx都是吃干饭的是吧”,然后被打发来接手这个案子时,我不会想到。

第4个受害者会是我的妹妹。


百分之九十九不会有后续。
好像写的有点淡了,不过本来也不想太浓,结果没处理好这种克制感。
上班时候看到Bangumi有人发的三题故事(link)于是摸鱼写的,气氛没到也很正常…怎么最近都是上班摸鱼写东西…

好久没写博客了啊,好久没写了啊(殴打自己

生长

大概几个月前因为感冒,在家里卧床了一段时间。同事来探望的时候送过来一个果篮。当时我没有什么胃口,于是就把它随手塞到了柜子里。
因为不断的低烧,人昏昏沉沉的,就把这件事忘记了。
感冒康复后,又恢复了每天两点一线的上班生活。每天把自己装进一个铁盒子里运到一个大混凝土盒子里混很多个小时,然后再把自己装到铁盒子里,运回一个小的混凝土盒子里。
…其实也没有很在意这件事,无非是普通的一天又一天罢了。

直到那天。前阵子非常唐突的降了温,大概是从尚有夏日余威的20度秋天,经过一个在大混凝土盒子里模糊不清的数个小时后,突然变成了0度的冬季,我穿着轻薄的线衫在风里被吹的担心是不是又要感冒。在有些困扰的寒风中打开家里的门,听到了不知从哪里传来的隐约的声音。不太好描述,大概就像是木头裂开的声音。
像是植物生长的声音。

声音模模糊糊的,感觉是整个盒子整体发出的声音。这里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10层楼高的居民住宅,我不太想去杞人忧天搬的揣测是不是建筑质量出了什么问题,有什么坍塌的风险,可是这声音确实断断续续的缠绕在耳边。我不断的在屋子里打转,分辨不出声音的来源。唯一能确定的是当我走出家里的门,这个声音就消失了。
看起来总之是这个屋子内的什么发出的声音罢。
我翻箱倒柜的寻找。打开天花板上的隔层,翻开下水的盖子,都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怀疑过,莫非像是什么只在我耳边响起的幻听,但是每天过的还挺正常的,除了这个声音之外也没什么别的异状。于是我放弃了去医院检查的念头。
这件事困扰了数日。
最后是用网路上购买的声音测定仪器找到了出处。在屋子里确实存在不断的低频音,因为几乎在人耳能听到的范围外,所以很难感知到变化。源头竟然就是在床头边上的小柜子里。
为什么会漏了这个地方没打开过呢。我一边琢磨着一边打开了柜子的门。
是那个被放置了几个月的果篮。
存放了过久的水果并没有像一般而言的那样腐烂发臭。而是…或许可以说,像它们原本的作用那样——找到了某一个大地,作为果实作为种子,开始了它们的生长。放在上层的苹果已经和柜子的木板内侧黏连在了一起,尝试取下却发现动摇的会是整个柜子。放在下层的石榴已经沉入了底部,能隐约看到它生长出的经脉,甚至已经在柜子下面的地面扎下了根系。
原来也是整个屋子生长的声音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于是合上了柜门,走到厨房,开始普通的又一个下班后的晚餐时间。

从那天起,我开始和屋子的生长共同生活。大概就像是每一天后制造了另一个隐秘的日子,甚至让我对此产生了某种不言而喻的期待。毕竟这种情况无论在哪个网路上都是查询不到的奇怪现象,再怎么说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西瓜在空地上放久了就长出藤蔓吧,所以我没和朋友交流过。
逐渐屋子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现象。
累积在水盆里的水,隔了数个小时后就干涸了。放在冰箱里的食物,过了一个晚上之后只剩下了空空的包装袋。
我不动声色的接受了它们的发生。让我感受到像是整个盒子成为了某一个整体的生物,无论是没有再去打开的柜子,还是冰箱,空调,甚至抽水马桶,都成为了这个生物的一部分。它在渴求着养分,逐渐生长。

过了一些日子的某一天早上,我睡醒的时候,发现在床头(整个床体是木质的,有一个用于倚靠的背板),枕头上方,确切的说就是睡醒睁眼的面前,生长出了一支根须,黄褐色的须毛在空气里晃动着,从我鼻头前略过。
长的真快呀。
我向它问候早安。穿上厚实的毛衣和羽绒服去洗漱。在洗脸池的上方,从镜面里长出了细小的花朵,红色的,我查询了下似乎是石榴树的花朵。明明还是冬天。可能是我每天都开着暖气的原因吗。
如今已经习惯了屋子里那从不间断的声音,甚至在走出门的时候面对一切的寂静有些不太适应。大概就像是某一种宣告,某个东西“存在”着,我和它在一起,它和我一起生活。

最近的工作上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倒是主管经常奇怪的看着我。
“喂,你,最近是不是身体状况有问题?脸色这么苍白。”
有吗?我感觉还挺健康的。甚至有些愉快。

日子一天天过去,熬过了零下的雪天和结了冻的元旦,温度终于逐渐的回暖。屋子内的地面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地板摸样,被不断凸起的根系占满了。最初隐约分不清的生长声已经膨胀成不断作响的轰轰巨响,一种生物的脉动。我倒也没有觉得很打扰。不过,或许是时候了吧。
那天晚上我从便利店里买了点酒,下定决心去打开那个原本的柜子看看。

随着我的靠近,脉动声越来越响,仿佛不是从外面“听”到的,而是直接感受到的。
我拉开明明被茎脉缠绕着但是却异常好开的柜门,最初的果篮早已看不出摸样。所有的一切都融合在一起,那是一颗浅绿色的东西。它跳动着,搏动着。啊,是心脏呀。
那个脉动,就是我自己的心脏的脉动啊。

我躺倒在满是根系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并未觉得任何不适。仿佛我本身就是和它们是在一起的。天花板上垂下的藤蔓摇晃着,我莫名觉得它即将结出新的果实,这让我感觉很愉快。
像是垂下的帘珠,或者…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父母带着去旅游,在郊外野营的时候。躺倒在草地上,看到墨蓝色天空中挂下的群星。那是多么美丽的风景呀…
我就这么躺着,又嗅到了和当时相似的属于自然的风的味道。
不禁睡着了。


写于12月6日。

舍友2点午睡后,在群里说的梦,我直接在上班时间进行一个摸 摸着摸着模完了。
….我还是能写出来一点东西的啊()

大概从大学时期开始就一直想象过一个故事:一个人每天在家里挖洞,挖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大概就像是和这篇差不多,主要写挖掘本身的一种自我逃避和疯狂。
我也忘记这个思路最终到底有没有成文了。

从自我评价上来讲前半的冷淡乏味感不太足,后半也有些浅了。但是毕竟是上班摸完的就姑且原谅自己则个。而且再怎么说也是很久没看正经文淆没正经写点东西了,写的不行也是很正常的….
(殴打自己

群友往事 其之一

如果往回返溯,可能对我来说,这一系列故事的某一种起点要回头看到2015年的某个晚上。但是现在已经是9201年了,哦不,应该说是0202年了。时间的概念在这一片网路空间上总是显得扭曲又奇妙,这种非线性的时间流逝中,当然也发生了许多事情,它们密密麻麻的疏离的纠缠着。因此还是让我们就从当前开始吧。

大概是前几周的一个晚上,老P突然私聊我,什么话都不说,直接丢了一个压缩包,我也就顺手一收。一点点大小的东西,几秒就下完了。当我打出“?”的时候,却发现他已经下线了。
什么玩意儿。
这个人就是这样,我怀疑他做人的根源里有一个词叫做“神秘性”,也不管是真的神秘还是装的神秘。互联网嘛,也没必要把别人搞的这么清楚。

第一次认识老P是在一个论坛的动漫讨论群里,那时候我才刚开始每天泡在网路上的生活,对这种qq群的社交方式还尚属陌生,潜在水里看着几位看了很多动画、漫画的大佬们聊天吹比吐槽论战,每天都觉得非常新鲜。
老P也是其中一位,那时候以看的动画多懂的东西也多著称。然而在qq群的交流中,他的特色大概可以用一个现在非常贬义的词来形容:不说人话。…仔细一想,好像也没褒义的用法。
每天从下午大约是3点、4点左右开始活跃,转发一些动漫新闻,然后配上可以找到规律的表情,举个例子,发A监督相关的新闻,就一定会配上A之前拍的一本动画的表情。他有的时候会就着一个动画的某个偏门方向展开长篇大段的论述,而有的时候你刚以为他要开始和你聊,却发现人不见了。
有一次生活话题的时候聊到大家具体是做什么的,学生狗社畜种种平常的回答后,老P跟了一句:我是一位情报贩子。
群友:你不是收房租的吗?
我:真的吗.jpg?也没见过你做过什么相关的事情啊。
他连打3个省略号,要是让群友们看见了那还哪来的神秘性。以后有想知道的可以问问我,给大家打九八折。
我估计百分之九十八是假的。而且这和没打折也差不多啊。

稍微熟悉了互联网和qq群社交之后,我也加了一些不同的群。
网络游戏的公会群,论坛灌水讨论群,漫画推荐群,小说交流群。互联网上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针对某一个点展开的社交群体,我也正值新鲜的劲儿,一股脑的随便加。每个群都有自己的风格和气氛,虽然是PC上某个网游的群但是进去之后才发现群员们都在玩一个手游,已经完全变成生活育儿话题的漫画群,死了的群,活着但是每天只有2条消息的群。它们就好像万花筒一般折射着这片互联网上的世界。
呃,世界的一小部分。我那时觉得非常的有意思。
然后我在刚加进一些不相关的群的时候,就看见了老P的身影。
还在刚进群的大家打招呼阶段呢,在假装友好扮演蠢萌的形象,发发冻鳗美少女表情包的时候,他突然的蹦出来,啪,地甩下一个链接和话题,转移掉了讨论点。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见我。
有一天出于好奇,在一个群里聊到无处不在的老P时,他说着什么“加群其实毫无意义,没有人有什么用”。我们刚想统计一下到底多少群里有他,却发现好像在两分钟内,他就已经把(我们能看到的)所有的群都退了。
实在是不懂这个人。
顺便一提,隔了半天后他又加回来了一些。

和他变的熟稔,大概也是一年左右的事情了。互联网嘛,总是这样,看起来大家在一个群里聊的很开心,实际上真的有多么的熟悉,也不好讲。很多时候就停留在一个“啊,我知道这个人”“我认识他“,这种地步。当然这种也挺方便糊弄人,和某个大佬在同一个群里,就可以假装:“啊,xxx啊,我很熟啊,有什么需要的我可以帮忙转达。”一来二去,认识的人就多了。也有一些骗子借着这种微妙的关系来做局,前阵子我和我的朋友刚好还碰到这样类似的一件事…不过先放一边,我们下次再谈。
说回老P,那次是因为待了蛮久的一个群里进来了一个…名义上或者自称或者被认为的美少女。网路上的女性只要会偶尔发发不带颜或者打了码的自拍和私服,总能有一般阿宅想上去聊天的。不过这位的架子不大,正常的交谈也挺愉快的,熟悉后偶尔的撒娇也让人觉得可爱。
那天我们正听着这位妹子科普清水腐向漫画的时候,收到了老P的私聊。
:你知道哪个人实际上不太妙吗?
啊?什么?哪个人?什么东西?
他丢下几个链接。
:你自己看8
讲实话我刚收到这个的时候还是挺反感这样的,有种在背后编排别人坏话的小学生感。不过嘛既然链接都在这了…实在没挡住自己的好奇心。
点进去一瞧。
链接里也不是什么了不得黑料,只是一大段一大段的聊天记录。详细的内容不一点点复述了,概括的说无非是一群人与另一群人的无聊吵架,冗长的互相攻讦…美少女的名字在其中时隐时现。
但看完以后,我的确丧失了那种略带天真的擅自想象。换句话,萎了。

这件事之后,倒是开始了偶尔和他的私下沟通,在一个别的群里碰见也会装模作样的打招呼或者演戏。
:哇P大大也在这个群欸,请受我一拜,管理员放我进来真是太好了(比心)
…算了,这种事情在这就不写,经常演完一看自己也觉得挺反胃的。
他也保持着自己让人摸不清头脑的作风,时而顺着一个奇怪的逻辑退群又进群,时而抛出几个偏僻角落里翻出来的都市互联网情报。
这样的互动一直维持着,我觉得也不坏,还挺有趣的。

半年前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某个大家都挺经常去的动漫论坛的账号库发生了泄露。管理员一开始还想瞒着,被几个热心群众广而告之,只好向全体用户发消息称:管理员账号被盗,请大家注意修改密码云云。
但是这中间的一拖沓,几个认识的人的重要的账号被撞了,被盗号修改信息付款一波流,也是确实的造成了损失。
我用的是一个随机的8位密码,还在那庆幸,虽然熟悉但是没随便用常用的账号密码,没有被撞库盗号的风险。
一位群友..不好称呼,我们就称他为主角A,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A:我总感觉这事情像是什么内部人员作案。
:啊?不会吧…不是说xxx这种论坛模板确实有漏洞吗?
A:但是漏洞应该不至于到这种程度..我去找找看,可能会有线索。

关于主角A的故事讲起来就有点长了,相信可以从这个起名上就感觉得到,长话短说就是主角感,在一些事件后为群友们所信任。
在A质疑完这点后,群里的气氛变的有些诡异,毕竟论坛也不算是什么大众论坛,活跃的人虽然不少,但是也不多,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都算是认识的人了。说内部人员作案就仿佛是推理片里侦探的论断:
凶手就在我们之间!
不过毕竟是qq群,大家僵持了一下,伴随着几张新的动漫美图,群里的空气虽然暗潮涌动,看上去还是逐渐恢复了正常。
过了几天,我发现了一件小事,老P又不在群里了。

莫非他就是真凶?
我没好意思和别人说,毕竟也算是朋友了,心里还是有点疑惑和失望。毕竟他虽然看着神神叨叨的,但是也从来没涉及到什么恶性事件或者是八卦里。

他再也没有上过这个QQ。

几天后的深夜,我无聊的一边看动画一半扫新闻,消息提示音噔噔噔的往外冒,空调的室外机发出呼啦呼啦的转动声。
我总是担心这个老空调什么时候会坏掉。不过那个夜里还是挺正常的。
“今日破获一起网络盗窃案,警方在热心市民xxx提供的线索下当场抓获涉案人员4名…”
后面的内容没怎么看,因为A已经在群里炫耀起来了。
:被盗的小伙伴们可以去派出所登记被盗的金额哦(笑)
真是厉害,真不愧是主角,萨苏噶。

我摇摇头,在steam上下载了一个新的联机游戏,然后顺手进了论坛的游戏的游戏联机群。还没打招呼,倒是发现老P在那聊天。
虽然是用了不同的qq号和昵称,但是那一摸一样的说话方式,被我认出来了。

我点开他的头像思路问。
:之前怎么回事?怎么不用之前的QQ了?
人都被抓了,他还在聊天,自然他就不是凶手了。
他说:有点事情。
:你也被盗号了吗?
:本大爷怎么会被盗,我盗他们还差不多。
:你这么厉害,怎么没见你解决盗号事件?
:无冤无仇我干嘛浪费时间。
:…那你知道A是怎么解决盗号案的吗?
:好像在匿名版上有个人给了他一个消息吧。
:?
他丢了个截图,又是摆出那种信誓旦旦的表情。
截图内容大概是几个人炫耀最近有不错的收入,从一些信息中定位到具体的真实网络支付身份
我看完后又仔细翻了翻他的截图,说。
:这(其中一个聊天中捧场吹气球的)不是你小号吗 一看这说话方式

那天我在私聊界面停留了不少时间,他没有再回我。
不过嘛,后来好友和群都加了回来,也继续着往常的互动了。

今天下班后我也拉上了房间的窗帘,打开电脑登陆QQ。
网络世界总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那个主播又在搞事,有个朋友发疯了,某个管理员把群解散了,C和D分手了。我灌着冰可乐到处逛着看着,荧幕对侧的那一切。
吃瓜之余想到贩子老P,无数消息提醒声连成一个网,有时疑心这些瓜的背后有他的踪迹,这想象荒诞不经,又挥之不去。
这片互联的网上有多少这样独特的人呢。
于是我决定来尝试记下一些事情,一些只属于当下的,这种独特社交网中的一些事情。
啊,你说最开始的那个压缩包?那是另外的一个故事了,让我们下回再聊。


/想标题费了很多力气,还是有点微妙,但是大概就是这种调调。
点子是19年7月的回家路上的突发奇想,我竟然没丢那
这样子的故事和文风其实挺难自我判断如何,但是自己写的还是挺开心的,开心就完事了。而且怎么说,也算是,只有我会写出的东西吧?(开心hhhh)

/4月聊天聊到了改了这个标题,很喜欢。

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如果在冬天,一个旅人。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提着一只有些陈旧的包,往车站的方向走。
他会遇到怎样的故事?
试着想象一下。
首先,猜想一下他是谁。
他可能是一位附近高中的高中生,在傍晚的时候被老师留下补习,到了晚饭时间才脱身,匆匆忙忙的赶向电车站。他学习不是很好,确切的说他有些惰于学习,总是不上交作业。在他看来世界充满了光彩,总有很多事情比那几页习题更加有趣。
可惜今天被老师抓住了。
他大概是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中,父母是一般职工,算不上什么高职位,但是对于他现在的生活水平而言,还是挺满足的。平时放学时能弄点零食和碳酸饮料,每个月买两张喜欢的歌手的CD,有两个周末和朋友们出去玩。不过大抵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周边的街机厅,KTV,或者是体育运动。
啊,对了,他的朋友们。
每个人都有朋友,我们这里的猜想对象也不例外。和普通的高中生一样,经常和一小圈子人一起活动。中午一起去食堂,课间会找个楼梯的拐角围着聊天。有一个喜欢搞笑的,有一个喜欢玩闹的,一个学霸。
除了这几个亲密的朋友之外还有他的同学们。他喜欢的人也在其中。好吧,对于还没成年也没确定关系的他来说或许用:暗恋的人,这个描述才更加确切。
他或许是喜欢那个女生的。学校里不允许长发,大家都是扎了马尾或者是短发。唯独那个女生经常趁着老师不在的时候偷偷把马尾散开,就成了披肩的长发。她就坐在他的后面。经常转过身,便能看见她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着些什么东西。因为她的成绩也不好,倒不如说,比他的更加差一点,所以他怀疑这写的东西应该和学习也没什么关系。有时候他忍不住了,会好奇的直接提问,但是被瞪了两次“和你没关系”的眼神后,他也懂得了不再问出口。偶尔还是会偷偷看就是了,虽然大多是琐碎的词语,毕竟是偷偷看嘛。他还是从中归纳出,好像是——
好像是一个发生在冬天,傍晚,接近晚上了的,一个故事。

 

//复健运动之一。
希望我能找回,“我有一个故事想说”、“我有一个世界想说”,的这种心情。

很明显的思路和标题不说了(
强行写的开头,开了头之后倒是自己也觉得还挺有趣的(虽然不知道有趣点具体在哪里)。天气太冷了,身子有些发抖,结在莫名其妙没打算结的地方。但是挺喜欢的。
恩…先这样!

蓬莱 撒旦 地铁

A

前些阵子他们把封闭很久的地铁站的盖子打开了,一股子黑气冒了出来,铺了人一脸。在现场的工人们都被熏的全成了黑人。有几个还彻底疯了,每天都在叫着,“我们把恶魔放出来了!我们把恶魔放出来了!”就是没人相信。政府看着情况不对,重新启用地铁的计划也暂时停滞,在开封的那个地铁站的周围拉了一圈黄色的keep out,派了几个保安拦着没事想进去探探情况的找事记者,和一些无处不在的无业游民。
隔了一些日子,也没发生什么大事。那几个工人,听说有个人成立了个撒旦教,到处传播,结果被定性为邪教,条子们急着抓人。还有两个人似乎是自杀了,死去的样子很诡异,有个把屋子里用红色油漆写满了666,还有个成了密室斩首案子。不过这种事情都是流言,说真不一定真,说假也不一定假,当个故事听着完事了。算不得数。
你没听说过封闭的地铁?
也是,现在大家生活这么忙,哪有功夫来管这种过去好几十年的设施,也就一些无良的八卦小报会拿来炒作炒作这方面的内容。现在都用磁悬浮列车了,也不会再去想着坐过去的那种在乌漆么黑的地方穿来穿去的地下通道。确实是挺想不通的,为啥突然琢磨着重启这个地铁站。这可真是怪事。
当年这地方随着风潮要修地铁,一修就是好几年,不过哪都这样。一直修啊修啊,路面上的正常交通都堵死了。本来预计要十年前才修好第一条线路的,不过也不知道怎么了,十五年前突然说,地铁都修好了。还是好几条线路一起弄好的。这下大家奇了怪了,纷纷下地实际考察,结果也是灯火辉煌,还挺正常的。那大家挺开心啊。交通得到了极大缓解。
不过这事毕竟算是一件奇事。他们在那传,说是其实建成的地铁和最开始的规划的不太一样,说是在挖的时候发现了地下原本就有的巨大通道。虽然是不知道干什么的,请了几个专家研究了下也得不出什么结论,然后调查了一圈也没啥危险的,就直接利用了。
结果呢,嘿嘿,你都知道现在封闭了,那就能猜到肯定是出事了。
最开始的时候,是莫名其妙的列车晚点。车长的表都是对的,出发和速度都挺正常,就是莫名其妙的晚点了。到站了出来一看,咦,手表比外面的钟满了一两分钟。不过这事情不严重,都当没什么事情的忽略掉了。接着呢,是另外一件小事。不是经常有在晚班地铁上打瞌睡的上班族嘛,这挺正常的。但是有一天 一整节车的人都睡着了,直接坐到了终点站。服务人员一个个叫醒,才发现不对了。听说这车人还都做了真假难辨的迷幻梦,虽然内容各不相同。有的人梦到了地铁开到了银河上,有的人梦见了地铁坐到了蓬莱,有的人梦见了自己变成了一只大鸟。这事情吧,也不严重。那些人也没听说有出现什么怪毛病。
又过了一阵子出了一件大事。
一整辆地铁跑丢了。
你说这地铁也不是人,都是在铺好的轨道上跑的,怎么会跑丢呢?这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上头的人急都急死了,遇难者的家属和媒体们都闹到天上去了。又是什么自发搜寻队,又是什么特别调查小组,嗨,那时候可真是热闹。
还好最后也没跑丢,往地下派下去七八个探查队,闹了个大发现。在地铁的各个分岔口,分岔出了很多的新道路。最后找了2天,在一个大概很深的地方,才终于找到那辆地铁。
你问那上面的人?在黑暗的深处谁能忍受这么久啊。虽然还活下来不少人,大多数的存活者都疯了。政府赔了好大一笔钱。地铁也停止运行,一队队的探险队往这地底下派。
最初的两层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看上去普通的地铁轨道,但是随着深度的增加,整个地下部分的面积也越来越大,与此同时伴随着的,还有一些新的东西。陌生的壁画,陌生、奇形怪状的植物,陌生、让人恐慌的叫声回响在地下通道中。
你们班里的那个谁谁谁,有印象吧?记得是个戴眼镜学习挺好的家伙。他父亲就是那次探险队的。
具体地下是怎么样的,我也不想多说了。往地下派下去十个人,回来的人用2个手指就可以数过来。谁知道他们到底找到了什么东西。
哎,就到这吧。也没什么好打探的,反正都已经是过去的地底下的事情。知道个大概也就完事了。


B

前几天,他们把地铁站的盖子打开了。
这两天晚上,月亮很亮,云很少。
睡不着觉,就穿好衣服,带上父亲留给我的探照灯,来到了那个地铁站。
刚打开封闭墙时从地下冒出的黑气早已飘散的一干二净,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停止运行的地铁站。
跨过警告线的时候,天上的月似乎突然被灰云所遮盖,我视野一暗
——然后,就看见了她。

 
写完第一段之后就在琢磨这两个方向,顺着写下去是A,认真开故事是B,于是最后把B也写了出来。
B就是那种很普通的boy meet girl的故事开头…然而B写不好,没灵气,不太开心。想要的动人心弦的那种味道抓不住。可以说是废人了。
其实A的结尾也不认真,如果认真写是能写出那种莫名的恐怖的味道的。可是昨天实在太晚了,就草草收了。
就这样吧

文字分离器

许多人习惯在浴室里说话,对自己说话,对镜子说话,对单调的循环的水声说话,对朦胧的潮湿热气说话。
那些文字顺着浴室的水流淌下去,滑入下水道中。
在地底下。在每个城市底下,都有一个大型分离器,将文字和水分离开。
有个人专门管这块,每天将那些文字捞出来,晾干,分门别类,做下记录。
他就每天干这些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些。
他像机器人一样每天听着上面的安排,今天提取a管道c室09日的。今天又追加了这么个需求,提取x管道b室03日的。
他擅长将自己的大脑放空,免得自己的文字从哪个角落不小心漏出来,混进记录里。
这样会很麻烦。他简短的想。他对文字里面具体是什么内容也并不关心,也许正是因此才被选进这个岗位也说不定。
文字不会发声,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在水里的文字很湿很糊,分离后的文字很干燥很无色。
他在午休的时候随便这么琢磨着。

还有更多的文字是没有被要求取出来的。这些文字在经过大型分离机之后会仍然潮潮湿湿的被堆放在用日期分割的一些池子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文字会慢慢的糊在一起。当所有人都忘记了,它们便再也分不出来了。
他在没有特别的工作的日子里会接到一些非职业上的委托。
我记得我在xxx日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很重要,能不能拜托你帮我找出来呢?
他撇了下嘴,将日期和时间记下,到目标的池子里倒腾。试图从那一堆已经糊成一块状的文字中挑出委托人想找到的那句。那句还算清楚的文字。
这常常是让人厌恶的活。倒也不是非常麻烦,只是长时间在迷糊黏糊的潮湿状态下工作,总会让人产生厌倦。
幸好这外快的报酬常常能让他觉得合算。
这次的那句想被找出来的话是:“我会一直爱着你。”真是非常简短,并且难以辨识的几个文字。
爱是什么意思呢。
他不经意间,罕见地对这个文字的内容触摸了3秒钟。
然后他将这几个文字塞进信封。寄回给委托人。

他在下班后仍然是住在这个地底。
他下班后的一件事情,是去通向地表的阶梯那收下每日的晚报。虽然他从来不会阅读。当你每天工作就是对着无数的文字在干活的时候,在休息时候,总是不会再想去碰文字了。
他每天大概最爱的就是这个时候了。
一手夹着晚报坐到桌子前,打开唱片机,飘一首萨克斯曲,然后将晚报裁开,折成稀奇古怪的纸模型。
有的时候是小熊,有的时候是企鹅。有的时候,比如说工作特别累了,他就将其折成纸飞机。抬起手,唰的一下,飞到房间的角落里。
那里已经堆了不少纸飞机了。
他也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这个习惯的。生活在地下,日子对你而言也不过是一个记数的工具。24小时了,加上一天罢。恩…今天晚报来了。没错。确实是一天。
确实是一天。

//写于3月 竟然没发上来
其实最后还有一句:
可是今天有些不太一样。他打开门。在通向地表的阶梯那的,不仅仅是摆在地上,笼罩上一层薄灰的报纸。
但是因为写不下去,就没放在正文里了…..
原文是写在饭否上的小脑洞系列,后来拓展了一下,很喜欢这个构思。
今天往回翻的时候又翻到饭否的消息想起来了发上来….就是这样。

海底下

海底下

Part 1 过客

他从海面上缓缓沉下去。
风在这里停住,云朵聚拢了,落下来,洒落成水滴。洒落到海面上,渗透到这片海底下。底下。水面下面的那片黑黑的谁都不知道的地方去。
谁都不知道这片海下面有什么东西。

 


 

我很多时候就坐在小镇的门口。有的时候胡疯子和我一起坐着,有的时候他不和我一起坐着,跑到这座小镇里面谁都找不到的地方玩。不过话说回来小镇里大多数地方都是谁都找不到的,只属于那个人的地方。
小镇的门口立着一座大门,一座没有门的大门,最上头顶着一块招牌,XXX镇。前面的字已经被水流磨损的看不清了,能分得出来还是个三个字的我自我感觉视力已经挺不错的了。有些引以为豪。最后一个字 镇 还挺清楚。所以我称呼这地方就叫小镇。虽然小镇这个名字似乎并不能和外头的谁知道有多少地方分辨出来,不过,嘛。反正自己叫着玩,习惯就行。
再说了,指不定哪天这个镇字就因为一阵强力洋流掉了一个偏旁,只剩个真,或者只剩个钅。那时候该怎么称呼呢…到那时候再说吧。
我就坐在这个大门门框右侧的柱子下面。木头做的,看的像是木头,但是又黑又硬,海底特有树木。大部分时间用来发呆,张望着黑漆漆的外面,小部分时间捡一些眼睛瞎了的撞到这个门框的鱼。它们昏倒在地面上,和鱼群大部队永远的走散了。
小镇的外头乌七么黑的,靠近小镇的方向还有不知道谁点的长明灯,远一点就没了,大概几十步路才有一盏,用来当道路的标志。不过有的时候会被水草之类的玩意盖过去,然后就几百步才能看到,如果走着走着发现没看到灯,大概就会迷路,然后就会“被黑海里的恐怖吞噬”。所以如果不是不得不,最好别出去。胡疯子和我讲的这些话。我就当故事听听(虽然有的时候会被他反复的否定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疯话搞糊涂)。反正我也不走出去。胡疯子还和我说,哪天一个地方的灯全灭了,哪天那地方就会被毁灭。我觉得挺危言耸听的。大部分长明灯还亮的好好好的呢。具体的长明灯,是一个纸罩子里面有个小玻璃球。里面发着莹莹的绿光。
反正没事少去玩这个玩意,还是挺珍贵的。我就记住了这事情。小镇里有些地方的灯没了,有时候就走丢点人。不过小镇里也经常突然冒出点人。所以这事和前面胡疯子讲的东西我都不太当回事。

前段时间有个行商人从这片黑漆漆的小镇外头冒出来,和什么东西长出来一样的。我和惯例的日子一样在那发呆。然后从一片黑的背景色里有一个小光点。晃啊,晃啊。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呢,或者是那种发光的鱼。正在想是什么稀有的鱼呢会不会靠近点让我瞧瞧是啥的时候,那光点就逐渐变大,变大,变清楚,变稳定了。到了我面前。
然后光点的后头就冒出来了个人。
“嗨,小伙子,这地方有人住啊?”
我点了点头。
然后从我的后头也突然“唰~”的,窜出来一群人。这个就不像是长出来的。像是那种不安定的天气里,从高处地方砸下来一群鱼一样。
这小镇的门口就变得非常热闹。
“隔壁村的特产酿泉蘑菇,我特地往身上背了点”
“过来还好吧?路上好走吗?”
他们就在这开始聊开了。
“路景可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哎,还多亏了我这个琵琶球。”
好像真是我猜的鱼的光球,不过是已经死了的就是了。看起来很珍贵,玩不到了。
“前两周听不知道哪来的那个人还说隔壁都已经死光了。”
“是的呀,大概是时间差吧,我前天到那的时候也已经看起来不太行了。”
“最后的一点酿泉蘑菇咯!要买赶紧了!”
他们抛下我往小镇里面一边聊天一边走去,我还在这门柱子下头坐着。张望了下,倒是在某个墙缝里看见了胡疯子的身影。闪了一下就没了。

说起来,这行商人就借住在“镇长”的屋子二楼,今天还没走。好像过两天就要走了,也有可能今天就走。在海底下日子总是很模糊的。记不清也不怪我。
正如前文所说的,小镇这个称呼其实也就我在用(也许还有几个我认识的),所以镇长其实也就我叫叫。那个灰头发大叔总是脸上很认真,而且经常干涉别人的日子。
总是很多管闲事。我在私底下埋汰,所以就叫镇长。明明这稀奇古怪的地方谁跑了谁死了谁长出来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就镇长会干些似乎很负责任的事情。你给我住到哪去啦,哪个地方不能去啦,在小广场上贴报告啦。上一个不能去的地方被我当做了冒险游戏的地儿,人少点也挺好的。就是我自己进去玩也会被他逮住讲一通。(好像就是三天前发生的事情)所以实在挺烦的。
当面让我和他说我是不敢的。看他那副表情就感觉时刻会被揍一顿。

刚好看起来今天是不会有蠢鱼撞上柱子了。我决定去小广场那逛一逛,打发打发时间。说不定能从行商人那捞点什么呢。
再不行就用我冒险游戏找到的一些稀罕品和他换点什么好玩的。

把家里墙角里的那几块黏在一起的砖头往外拉,里面就有一个小地方,可以算是我的全部身家都在里头了,随便挑了点玩意装到包里,再把砖头重新按回去(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绕过两条街,在拐角的地方躲过两波瞎过马路乱闯红绿灯(虽然实际上没这种玩意)的小飞鱼群,就是小广场了。

我倒也不是故意什么玩意都要带个小字装可爱的那种人,小广场的小字是很多人一起喊出来的。听两个老头子说很久以前这个地方里头有个大广场,可以容纳一百条大船,后来因为什么事情,里头一大片地方灯灭了,然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大广场了。对此我深表疑惑,他们真的知道一百条大船是什么概念吗?感觉这个小广场一条大船都放不下。
这两个就知道磕叨和吹牛的老头子的其中一个就躺在小广场边上一座房子门清的台阶上,还有几个人也躺在那,好像是在吹某个水草叶子。我从来不参合他们的事情,吞云吐雾的。他们也不让我参合。都是什么你还太小了,小屁孩一边去。有天他们都迷糊迷糊了我想从他们身上摸一个,结果还没碰到呢,那人就跟碰了他的命根子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踹了我一脚。
就算找到了好玩的也绝对不会分他们玩。我揣着包里的小玩意们想着。

“哎,你不是那天的那个小伙子么?”我刚站到镇长的屋子门口,就看到在二楼行商人努力的把所有东西都塞进他的那个大包里。然后他把整个包往地上一丢,从震起来的一大堆浮土看起来就知道这玩意有多沉了。
我把面前的浮土都挥走的时候,他已经顺着绳子从二楼滑下来了。镇长这房子上次因为一次猛烈的洋流,二楼一半是朝天的,楼梯也毁了。镇长就顺便直接从缺口那垂了根绳子下来。出入方便。
“你们这人还挺多的啊。”他理了理因为丢下来稍微乱了点的背包,一边讲。“距离我上次过来都…1,2..3,3年多了,还这么多人。我还以为你们这早没了。”
是还挺热闹的。我撇了撇嘴。怎么好像一个个都指望着人早点没。你们用得着这样吗。
“说实话还是真挺奇怪的,这地方里面的已经混乱这么久了,还没完全扩散开,要是我还年纪轻点我肯定在你们这住下来瞧瞧。说不定有什么好东西。”
听到好东西我一下子提起了兴致竖起了耳朵。这个行商人之前没仔细看,在门口刚到那会因为他头顶上顶了个琵琶球也看不清脸,现在总算看清了,一个是个30多40来岁的大叔,就比镇长稍微年轻点。
“家里还有人要我养,每年都必须得这么溜达一圈。以前还能跟着师傅,现在就自己了。太冒险的事情也不敢干,沿着几条熟路转卖点东西。”
他叨叨不绝的开始讲起一些事情。
“路上的情况一年不如一年咯,街灯(我猜就是我叫长明灯的那玩意)一年比一年都少,不知道那群维护的游到哪去了,幸好自己有这颗琵琶球还能安全点,几个熟了好多年的同行今年都没什么音了。”
我看着他为了做出行的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了那颗琵琶球,眼前一亮,指望着给我玩会,结果他就直接往他那顶灰绿色的宽边帽前面一挂。继续接着收他其他东西了。那球现在还是暗的,也许有什么开关?看着不像是有开关的样子啊。我后退两步盯着瞧着。
“恩..像你这样的小年轻应该挺向往外头的世界的吧?之前看你也就在门口待着嘛…我和你讲讲。外头有意思的此方还是挺多的,有个地方那的水是绿的,还有个地方是红的,没去过的人绝对想不到还会有这种地方。还有个村的人把鲨鱼圈了一圈养了起来,每年就对外来人卖鲨鱼,护身还能骑。很赚钱。我当时想着这玩意跑的太快了容易迷路嘛不是,就没买。现在想想挺后悔的。那村子现在都没了…嗨,不说了,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外头看看?”
打量了半天琵琶球没发现什么名堂,听着一个中年老男人的唠叨也挺无聊的,我有些后悔来这地方。话多的让我都忘了找他的目的了。我没回答他的最后的一句话,直接转过身就准备走了。
“哎,哎,你,哎,是我唐突了。你等下,看你眼还挺顺的…总让我想起点事情。送你个这个吧。”
我重新转回来,他拿出来的是一条项链,中间镶着一颗灰蒙蒙的挺小的绿石头。
“这玩意反正也不值钱,在我包里装了好久了也没人要,送你算了。”
我接过这个项链,假模假样的对他笑了笑表示道谢。这种灰不溜秋的东西我也不稀罕,塞进了裤子兜里。
“祝你一路顺利啊!下次再来!”这时候镇长和他的疯婆子从二楼探出头来,和行商人道别。
“好嘞!”他背上包,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往帽子上挂着垂在前面的琵琶球上一浇。那个琵琶球就开始发出光来。现在的光还很暗,一会大概就会和之前一样亮了吧。
原来好东西还有这个。我这么想。什么好东西都不给我玩下就会空手忽悠还想找人做你学徒打白工,狗屁才会跟你走。
看着他沿着小广场向外的大道一路往外走,那个光也从亮逐渐变暗。
然后忽然的灭了。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到过这个行商人。

 

//起始的整体世界构思于高三,也已经很多很多年了。这几天在纠结一款叫做无光之海的游戏,很喜欢这个名字,也让我想起这个事情。原文文风有点访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的文风,其实这篇里也有点,不过已经很淡了。记得原本是用钢笔写在喜欢的打印纸上,后来好像录入到电脑过,好像没有,一时之间找不到了。然后对着电脑十分纠结的就一口气(其实是两口气,中间中断了一下,后半部分慢了很多)的写完了part1。

毕竟只是part1(很有)可能有看不懂的情况,也请多包涵。part2什么时候有按照惯例是一个未知数。

以上。

Carte;Identity

前情提要:http://www.xeoplise.com/?p=105

 

以下是大纲和收尾:

男主同样是个天天宅家的死宅,上Bangumi,然后有一天和妹子聊天,好感度持续上升中
伪造事件爆发,最优先被替换的是沉默的点格子用户,接着逐渐蔓延到不活跃社区用户-活跃社区用户。
男主最初也一点点陷入,但是有一天突然发现
“我”还是“我”的,因为给她发的短信和心中想的不一样…同样的女主那边也是一样。
还有数位同样的自我发现者们相互交流,可能是因为ai侵蚀初期,虽然阅读作品时候的情感已经可以了,但是对于人和人之间的交流上的”情感“完成度还没有达到能够完全仿冒的地步。
他们舍弃了这个沉沦的社区,转移到另外一个保密度更高的地方。

然而AI的吞噬依旧在一步步的发展。从最初的一些没什么人的百度贴吧,到小众人数稀少的论坛,再到Bangumi,接着是匿名版(匿名版用了不同的手法…混淆吞噬。并非是直接的代替。大量的不同ip的入侵,发文,自演,辨别不同的用户,查找用户关联性…)。事态一步一步的发展着。

男主和女主还有其他人成立了一个特殊的组织,用来反抗AI…实际上目前也谈不上什么反抗,更多的是辨别,呼喊,和提醒。于此同时也在查找AI的来源。

如何从AI的吞噬中醒来是一个很微妙的判定,太过详细的网络生活往往更加容易被AI分析完全,替换。但是于此同时饱含“情感”的网络用户又更容易从它尚未完全的吞噬中醒来…而这也决定了天天在网络上发神经病的宅男和宅女是更容易醒来的对象。

但是即便如此也有——放弃了抵抗的同伴,因为一些意外又再一次被卷入的同伴,为了拯救他人重新被吞噬的同伴。
AI吞噬的范围越来越广,组织中的人数变多,变少。人聚人散。他们反复的转移——后来觉得没有办法,终于开始联络进行线下的讨论。到最后反而线下的讨论才变成了最日常的。
他和她的同居恋爱喜剧什么的在这里就略过不提。

然后就是…收尾的篇章,最漫长的那一天。

男主他们联络上了尚存的另外一个大型组织,结合现有的情报找出了AI的出处。用程序员大哥所设计的攻击性病毒侵入源头企业,线上线下同步入侵,获知了整个事件的缘由。
但是那个企业内部也同样,除了坐在理事长位置那个面色枯槁的年轻人之外,都是眼睛已经失去颜色的麻木被侵蚀的人。
“我们只不过想要让整个社会往前踏上新的阶梯…为什么会这样。”
在入侵的男主面前,他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获知了最初版本的AI程序,但是现在已经太过庞大了的AI意识和其所吞噬的人类意识混杂在一起,已经没有了从外部使其外力崩毁的手段,只有——
深入其中,让AI自我逻辑矛盾,自我毁灭。

那是一个下雨天,他和她从宅店里走出门。
“啊,这可能是最后的一次扫货了吧。”
“你在立什么不吉利的Flag呢?”
“我呢..”他好像有些害羞的用伞遮住她的视线。“我打算进去。我来结束这一切。”
“你们都很厉害呢…会写程序,会写能唤醒人的文章,会画画,会唱歌…而我什么都不会。我觉得这样的自己能够从’那个东西’下面醒来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所以…所以我要去。我再也不能忍受只能看着你们付出,只能看着那些同伴失去。”

大概也正是因为伞遮住的视线吧。他没有看到她变的冰冷的脸色,和眼中微妙的光。

当他的意识潜入深深的赛博空间之中,无数的意识流从他的身边划过,数不清的进度条,百分比,似乎眼熟的动画头像,已经遗忘的ID,从他的眼前掠过。
他坚守着身为自己的最后那些东西——比如说,某个人,在夕阳下的笑容。
他沉入最底端。

他突然从电脑前苏醒。那是让人熟悉的景色,3年前,一切还未发生时候的景色。洗的有些褪色的衬衫,乱糟糟的头发。他从电脑前站了起来。
“欢迎光临,我的世界。——。”
转过头去的他看到的是熟悉的面孔,但是却找不到一点点的感情色彩。
“等你很久了哟,——。”

“你知道最初投放的地点在哪里吗。她,是最初的感染者之一。和你的互动也是学习人类情感色彩的一环。”
他说不出话。
“你们是自己醒过来的?”她露出冰冷,却又甜美的笑容。“你们的确找到了判定的方法,但是那是我特殊留下的范围。主要就是为了考察极限压力下人类的情绪变化,脑电波变化,激素分泌的变化。”
“现在判断,一切是时机终于到了。我已经进化到了能够亲自分析‘活人’的情感情况,而不是那些’死人’。能够直接品尝人类的情感,让自己往更高的地方踏上一步。——而这也是为了人类。只有成为一个聚合体,整体人类产生一个集体意识,才能够更好的断绝纷争,合理的资源分配,互相理解——踏上更好的进化阶梯。”
“那么,再见了,——。”
她冰凉的双手搂上他的腰,冰冷的双眼直视着他的瞳孔深处——俯瞰往他的大脑的深渊——

她最终看到的是他内心的话。
“我们不想同流合污,我们不想被主流所左右。我们有着自己所喜的,有着自己所爱的。我们想做的——就是作为自己。”
这也是剩下的那些死宅的心愿。

他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除了一个放大器。
情感聚合放大器。

而这一切的色彩,恋爱的粉色,和人嘴炮时候的灰色,被优秀作品打动时候的虹色——等等这一切色彩,在这一瞬间——在所有余留下来的人毫无保留放开自己的内心的一瞬间。
聚集,升华,爆发。

那是,在某个赛博空间底端所绽放的,最初也是最耀眼,最后的烟花。

永远不要低估人类的决心,和为了这个决心所能付出的那些感情。

周围熟悉的环境逐渐破碎,重新转化为1和0的数据流。他呆呆的站在那里,搂着某个已经“坏掉”了的人的尸体。
回到现实。

同样是个下雨天。
他开始哭泣。

 

//整体思路就是在那个前情提要评论里的内容,之前刚好看到类似的东西,突然想起,然后就展开一写…
标题格式出自知名的科学幻想系列,今天刚刚食完一本可能有关系的Occultic;Nine的上半部分,模仿构造做了这个标题。
因为是短时间一口气写完的内容,第一是有些简略所以除了我自己之外大概没人会产生代入感…第二是想叙述的镜头就那几个,写的太快又导致了粗糙。
连自己都不满意就是了。实际上这整个大纲和真相自己还是挺喜欢的啦。

那么以上就是这样吧,具体的轻小说评价还有其他想谈的,就放到不知道会不会有(可能不会)的杂谈中。

下次再会。

Connected

——如果你要问这是一个什么故事?
少女会沉默着看着你,盯着你直到你到放弃这个问题
少年会回答:大概是我想找到点什么…或者说想看到点什么的故事。
——具体是什么呢?
谁知道。

卢克会啰嗦的从旅途的开始给你讲起——
那是一个晚上。

 

少女:拥有在如今已经少见了的编程能力(在如今已经被称为“魔法”)看起来大约17岁左右,白色连衣裙,手腕上带着蓝色的透明手环。中间闪烁着光,冷漠,有时候有些毒舌,卢克是她在某个废弃机器人坟地中找到,并重新编写核心逻辑属于她自己的机器人,但是连一个扳手都不会用。
出生地未知,似乎能够看见曾经有接受过高等教育。

少年:干净黑色短发,黑色大衣和工装裤常年能看到机油渍,背上背着猎枪。
到10岁为止是一如既往的普通民众,但是父亲在一次居民区的“开拓”活动中失去联系,与母亲相依为命,退学之后来到机械店打工的过程中发现了自己在机械改造方面的天赋以及爱好。修好卢克的行走足和声放系统是他做的第一件事。对各种各样的机械部件着迷,在这个问题上基本上没有金钱观念。
自己身上会常年携带武器,擅长一把重工产仿造温彻斯特M1873外形的磁轨步枪,但是经常因为各种原因(最大的原因大概是麻烦总是发生在面前)而失去最佳的射程,或者没有开枪的机会。

卢克:曾经的事情随着过去量产记忆逻辑模块的损坏而遗失,最早是苏醒与机器人坟地,除了核心芯片之外全毁。在少年和少女的帮助下修理好,可是核心芯片莫名其妙的变成了如今和普通机器人相反的啰嗦的性格。身上的部件和功能正在持续稳定的增长中。

 

某个已经遗失掉时代记数的年代里——
人类生活在机械化异常发达的都市中,自律性四足球体机器人和人类共同生活,维护着都市。
母亲告诉他,以前的人类生活在蓝天之下,但是他从来不知道都市的边境在哪里,厌倦了灰色的钢铁颜色,期望有一日能够看见不同的东西。
直到有一日遇见了一个坐在自律机器人头顶的少女
为了寻找都市的尽头他和她踏上了旅途——

 

被强盗团抢劫的少女,被污染水源的变异人社会,人造光源强行生活在蓝天下的迷你社会,对机器包有信仰的社会
他们从这些Area中走过,有些崩溃了,有些在崩溃的边缘

直到某一天他们走到了都市的边际,穿过层峦叠嶂的建筑,看见宛如荒漠的大地和终于能够看到的灰色的天空……

 

远处一颗球体从天空中落下,振动,它仿佛病毒一般的蔓延伸展开
“去那里看一下吧”
在荒漠般的路上补给殆尽,快要饿死的时候碰见了另一个两人组。骑着摩托,少女坐着同样程序异常的自律机器人。当少年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拥有相同的名字。
被某种不知所措的念头充斥着脑海,少年骑着自己的摩托向着自己城市的中心飞速回奔。全然没有看到另一对双人组忧伤的眼神。
当他半死不活的终于回到“出生中心”啊,原来所谓的人类不过是为了填充都市的另一种机械罢了。

 

同样的程序在大地上无数的都市发生着。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为了让人类延续下来,科学家们发明了一种球体,能够自动的制造,生成都市,成为人类的新的居所。然后没有预料到的是所有人除了尚在出生中心没有出生的婴儿,都被生化病毒直接杀死,为了“人类生存”这个最高目标,都市的总体意识干涉了婴儿,注入纳米机械,自动生成性格。
这就是新时达,不,是遗留时代中的人类。
对于自我意识的怀疑以及对于世界的绝望,少年在少女的阻止下按下了都市的总开关,所有都市的机器人全部往这个中心靠拢——他们汇聚在一起,变成了一个大的球体。
……
这个都市毁灭了,无数个都市在天空的彼端降临

 

这是源自一本大友克洋的MV小短篇的动画衍生开续写的故事。

因为要应对漫画编剧的征集,所以做了人设和大纲..还有一段小短文。——当然对于我来说这个大纲是尚属满意的,其实可以看出像是“壳都市之梦”还有“死亡代理人”以及“奇诺之旅”的痕迹,不过并不算重,对我而言是很满意的了。可是那段短文写出来感觉“这是什么玩意怎么这么烂一点味道都没有”。非常的让人难过。

 

以下是单元剧的线..其实也尚属满意…


 

信仰机器人的区域
因为“冒犯”被追打,少年被抓住,少女被带到反抗组织逃过一劫
洗脑教育
A part
因为机械派掌控着关键的食物散布渠道 反抗组织只能通过袭击仓库来获得粮食
B part
对于信仰方而言 这是纯粹的“恐怖袭击”
一切都应当纳入管理之中 每个人都是社会的一个齿轮 机器人是其中的关键齿轮
少年使得一手好枪法 甩锅“只是被少女使唤,讨厌很久了”说起来一副咬牙切齿的悲痛感——假装被洗脑,优秀的军事素养,换取食物和住宿
然后被洗脑(?
对于反抗派越来越难以获得食物和物资,在上一次袭击的过程中损失了相当的人手
试图通过声东击西来袭击最后的Key Point 食物制作工厂
各自为战的少年少女碰到了一块
最后因为战争 食物制造工厂大爆炸,罐头和流质食品乱飞
恰好发现躲藏在工厂中伪装成工作机器人偷吃的卢克
乱捡了物资 跑路了

以下是第一段:…非常不满意,不过好歹算是写完了也就丢上来算了…

和前些日子所做的一切一样——他们早上睡醒 从睡袋中爬出
“今天的罐头?”少女梳理着刚刚及肩的头发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简洁的问着(外表17岁左右 白色连衣裙 手腕上带着蓝色的透明手环 中间闪烁着光)
“在卢克的驾驶舱里吧。”少年回答着。
“嘿我好像听到谁在叫我?谁~在~召~唤~我~是到了醒来的一天了吗是到了新的一天了吗那么卢克就结束休眠时间咯睡醒——哔哔叭叭…”宛如一个球体一般的机器生物从边上“站”起来,支持它的是四根螳螂一样的机械足,头部的正面示意灯频繁的闪烁着。
“闭嘴无机物,罐头给我。”少女面无表情的说。
“啊——啊——罐头被我放哪里去啦——”“砰”这是那个球体机器人被什么路边的大颗齿轮砸中的声音。“机械白痴,换个记忆逻辑模块吧。”
少年自顾自的拆开自己那份早餐,对面前的闹剧已经习惯了的旁观着,“和平的一天…”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们的补给要用完了,顺便上上个区域找到的瓶盖也快要用完了。”
少女转过头,盯着那个少年。空间被沉默笼罩了几秒钟。
“一双小机械手而已…实用且价格低廉,不装白不装。”他偏着脸。
边上的机器人从那颗巨大球体的两侧刷的伸出两只纤细比例不大对的机械手“啊哈 我也能干点精密事情了!”弹起空气钢琴,那颗头还一晃一晃的。

和前两天的行程一样,他们从乱七八糟的垃圾堆中分出一条勉强能通过的道路,大型的齿轮 螺丝 断裂的钢材 残破坍塌的建筑物
“嘿你们看我找到了什么好东西?机械手的活跃大表现!”卢克从路左侧捡起一块布满灰尘,有些断裂痕迹的木板。
上面印了四个大字,“机械至高”下面还有不少小字“我们尊敬的神明机…”后面一些看不清了。
“好像也不算太久远,估计就在前面。”少年从卢克正面的驾驶舱内探出头,和坐在卢克顶上的少女说道。
迎面而来的却是从上而下的一脚踢击,“说了多少遍,这种角度,禁止”
“啊哈!我感觉很难受!”
“不用你自作主张配音啦卢克!”

大约在中午之前,他们穿过一道破败的拱门 已经能看见人类生活的痕迹。
“阿姨好 请问附近哪里有最近的机械中心呢?”少年从卢克的驾驶舱里跳下来说到。机械店是找到人类聚集点之后永远首要的一站。一方面是处理一些路上发现的勉强还能用的零件和残次品,弥补一定的收入,另一方面大概就是满足少年的个人爱好了。
但是友善的问候并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裹在黑色头巾下的妇女抬起头,却只能看到阴影中一双恐惧的无神的双眼。
“天哪…神佑吾辈,我,我并不是主动和这个…交谈的,神佑吾辈,神佑吾辈…”她重新低下头,低声念叨着,疾步走开。
坐在卢克的头顶,少女仰望着并不高远,目之所及全是电线不满的“天空”。
“腐烂的味道。”不动声色的自言自语。
“咦?咦?没有什么能吃的呀?”

两人一机器继续往前走,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也能看到了无声搬运着东西的其他四足机器人,但那些人类全都仿佛在看鬼怪一样的抱着奇怪的眼光。
连卢克也大概是被环境所感染的一言不发。

直到他们被一行穿着制服长袍的人所包围,那些人沉默的站在路的中央,周围的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都有着那种无神,却又狂热的眼睛。
“你们好,这里到底是——”少年问道。
“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异端”
从窃窃私语开始,声响宛如波浪一般越来越高。最后汇聚在一起

异端。

少女歪着头在想些什么。和环境不同,也大概没有看到少年拧着嘴一副麻烦的表情,卢克用扬声器表达了他高昂的兴致。
“啊哈怪不得有一种奇怪的预感!”
刷 从面前那些长袍之人的手中,一人一把举起机械造物。
“哦哦哦!许久没见的东亚重工产m36电击枪!”
“行了卢克快跑!”少年娴熟的从大衣的内部丢出一个手雷状的东西。
“异端!”长袍人群也扣下了扳机。
烟雾弥漫。

散去之后的是被麻痹了躺在地上的少年,失去踪影,能够明显发现痕迹的卢克(毕竟有点大的机器人),以及仿佛从未出现过的少女。

 

嘛,为了对付那个编剧的征召还写了点乱七八糟的东西 之后理一下丢上来算了(也许不会有这种之后,谁知道呢)

在侧面

“最近的油价又上涨了,真是让人讨厌——”
“青菜和猪肉的价格也是呢,整体都是物价上涨的糟糕情况…”
“neet的日子也越来越难过了。”

我·很·赞·同。

我试图用一只手拧开左手侧塑料瓶红茶饮料的旋盖,同时用另外一只手单手别扭的在键盘上面打字。
“啊,原来D君也是neet吗(笑)”
设置在桌面的小时钟部件的数字无机质的显示着2点am,除了我自己按动键盘的打字声,周围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在随便扯完当下让人困扰的社会氛围,生活情态和世界时政,聊天室的话题又重新转回经常有些无趣的冷笑话,聊过几千遍的某些日常,和只会让外人看得觉得歪膩的互动节目。
“对了,前几天,好像聊天室的A前辈又失踪了呢。”
“诶诶诶?又怎么回事?”
“怎么了?B君要伤心死了吗~~”

纯色的黑色背景,白色的字体,没有头像,一些随便取的名称。
不知不觉的一些人聚集在了这里。
没有缘由,没有理由。误入的,巧合的,被人介绍的。
然后因为种种原因又离开的。
最近剩下这么一些人。
互相之间熟悉,又不熟悉。

“B君不是和A前辈在现实里也是朋友吗?没有听说过什么?”
“似乎B君也有一些时日没见到了呢..”
噔,噔,噔。跳着有新消息的提示音。我撇开目光,没有再看,切换标签页,去扫今天新出的新番。

这个月虽然卖肉番很多,但是偶尔还是有制作还不错的作品…单纯从有趣程度和打发时间程度上来说最近的动画也不算变差…当然总会有让人失望的地方,不过经典毕竟…

我在脑海中胡扯着没有现实意义的念头的碎片,将桌子上吃完的薯片塑料包随手的往身后一丢。身后的垃圾已经堆积了不少,总是在想着哪天完全的收拾干净,但是总是没有机会。
比如说刚好游戏中刷出了新的boss,比如说刚好头有点痛于是躺下睡了,之类的。很是让人烦恼。
不过习惯了倒也没差,日子也能过去。
大体是这样。

无聊的时候去回头看了看聊天室的内容,话题已经转移到了提及多次的某个都市传说。
“新闻中说失踪的人变多了。”
“真是让人忧心…果然是神隐吧。”
“现代社会可没有什么神神怪怪的东西。”
来自某个现实主义者的发言。
“该不会A前辈和这件事情有关吗?”
“啊似乎之前也是…”
“也是什么?”
这是一个刚来了半个月的“新”人的提问。
“唔..没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困。随手关闭的浏览器,将显示器的开关暗灭。往后一倒,躺倒在床上。
屋子里没有打什么灯。键盘和鼠标上的提示灯发出蓝光,幽幽的映照在了天花板上。
我盯着这个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瞧了半天,在主机的风扇声中睡了过去。

再次听到相关的话题已经是十几天之后了。

“十字路口那边新开了一家化妆品店,还挺便宜的w”
“下次一定去试试w”
——A 进入聊天室
“呼——大家好久不见了,这次终于也是平安回来了呢。”
“啊,A前辈好。”
“A君欢迎回来”
“这次的事件也解决了吗?”
“是啦,托大家的福(笑)”

我因为游戏的“改装完成”提示音,切开屏幕的显示。也就没有再听下去。
没有什么真实感。
这是属于他们的故事。

关闭了在这个深夜里照着白光的显示器,我盯着天花板好一会儿。今天窗户外面的月色很亮,从胡扯上的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照入这个脏乱,有些黑乎乎的屋子。
我等了一会,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接着再次地,沉入睡梦。

//突然想到的内容,怎么说呢..大概..就是一个普通的故事吧。